海底二萬里

海底二万里

   第二部 第一章

   第二部 第一章

   印度洋

   印度洋

   這次海底旅行的第二部分現在開始了。第一部分在珊瑚墓地動人的場面上結束,在我心中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看來尼摩船長的生活是完全在那無邊大海中間度過的,甚至他的墳墓,他都在最秘密的深淵中預備好了。那裡,不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海怪來擾亂諾第留斯號船員的長眠。這些船員共命運,同生死。在那兒“也不會有一個生人來擾亂!” 尼摩船長又補充了這一句。

   这次海底旅行的第二部分现在开始了。第一部分在珊瑚墓地动人的场面上结束,在我心中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看来尼摩船长的生活是完全在那无边大海中间度过的,甚至他的坟墓,他都在最秘密的深渊中预备好了。那里,不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海怪来扰乱诺第留斯号船员的长眠。这些船员共命运,同生死。在那儿“也不会有一个生人来扰乱!” 尼摩船长又补充了这一句。

   他對人類社會總是表示那樣的不信任,倔強,堅決,這是一種無可妥協的不信任。

   他对人类社会总是表示那样的不信任,倔强,坚决,这是一种无可妥协的不信任。

   對我來說,我再也不能滿足於康塞爾的那些說法了,雖然這個老實人仍堅持他的看法,認為諾第留斯號的船長是被埋沒的一位學者,是拿蔑視來回答人世冷淡的一位學者。

   对我来说,我再也不能满足于康塞尔的那些说法了,虽然这个老实人仍坚持他的看法,认为诺第留斯号的船长是被埋没的一位学者,是拿蔑视来回答人世冷淡的一位学者。

   他還以為船長是一位不為人們所瞭解的天才,受不了人世的欺騙,不得已才逃避到這個他的本能可以允許他行動自曲而別人卻不能到達的大海裡來。但是,照我來看,這些說有一億五千萬公畝的廣闊水面,海水十分澄清,低下頭來望它的人都會感到頭暈目眩。

   他还以为船长是一位不为人们所了解的天才,受不了人世的欺骗,不得已才逃避到这个他的本能可以允许他行动自曲而别人却不能到达的大海里来。但是,照我来看,这些说有一亿五千万公亩的广阔水面,海水十分澄清,低下头来望它的人都会感到头晕目眩。

   諾第留斯號通常是在水深一百和二百米間的地方行駛。好幾天內都是這樣。對於不十分愛海的人,定然覺得在船中的時間過得很長和非常單調,但對我來說就不同了,我每天在平台上散步,呼吸海洋的新鮮空氣來鍛鍊身體。並通過客廳的玻璃觀察物產豐富的海水景象,閲讀圖書室的書籍,寫我的筆記,這樣就消磨了我所有的時間,不讓我有一刻的厭煩或無聊。

   诺第留斯号通常是在水深一百和二百米间的地方行驶。好几天内都是这样。对于不十分爱海的人,定然觉得在船中的时间过得很长和非常单调,但对我来说就不同了,我每天在平台上散步,呼吸海洋的新鲜空气来锻炼身体。并通过客厅的玻璃观察物产丰富的海水景象,阅读图书室的书籍,写我的笔记,这样就消磨了我所有的时间,不让我有一刻的厌烦或无聊。

   我們各人的健康情況都使人很滿意。船上的飲食起居對我們也完全適合,在我個人來說,尼德-蘭由於不滿的無情而想法做出口味不同的菜,實在也用不着。還有,在海底經常穩定的溫度下,甚至于傷風也不會有的。另外,法國南方稱為“海茵香”的那種石蠶屬的草樹,在船上還儲藏有相當數量,它跟那腔腸動物容易溶化的肉和起來,可以作為一種治療咳嗽的優良藥膏。

   我们各人的健康情况都使人很满意。船上的饮食起居对我们也完全适合,在我个人来说,尼德-兰由于不满的无情而想法做出口味不同的菜,实在也用不着。还有,在海底经常稳定的温度下,甚至于伤风也不会有的。另外,法国南方称为“海茵香”的那种石蚕属的草树,在船上还储藏有相当数量,它跟那腔肠动物容易溶化的肉和起来,可以作为一种治疗咳嗽的优良药膏。

   好幾天內,我們看到了大量的水鳥,噗足鳥,大海鷗或海鷗。有些海鳥很巧妙地被打死後,用一種方法烹調起來,使人又嘗到很可口的水禽野味。

   好几天内,我们看到了大量的水鸟,噗足鸟,大海鸥或海鸥。有些海鸟很巧妙地被打死后,用一种方法烹调起来,使人又尝到很可口的水禽野味。

   諾第留斯號的魚網打到好幾種海龜,它們是海甲魚屬,背後隆起,龜甲很是寶貴。這些龜容易潛入水中,閉起鼻腔外孔的活肉塞,就可以在水中停留很久。有些海甲魚被網打來的時候,它們還在甲殼中睡覺,那是為了要躲避海中動物的捕捉,這些甲魚肉一般說是不好吃的,但甲魚蛋卻是美味的珍品。

   诺第留斯号的鱼网打到好几种海龟,它们是海甲鱼属,背后隆起,龟甲很是宝贵。这些龟容易潜入水中,闭起鼻腔外孔的活肉塞,就可以在水中停留很久。有些海甲鱼被网打来的时候,它们还在甲壳中睡觉,那是为了要躲避海中动物的捕捉,这些甲鱼肉一般说是不好吃的,但甲鱼蛋却是美味的珍品。

   至于魚類,當我們從打開的嵌板窺見了它們的水中生活的秘密時,總是激起我們的讚美。我仔細地看好幾種魚。

   至于鱼类,当我们从打开的嵌板窥见了它们的水中生活的秘密时,总是激起我们的赞美。我仔细地看好几种鱼。

   這些魚以前我一直沒有機會觀察過。 我主要想說的是紅海、印度洋和近赤道美洲那一部分太平洋所特有的牡蠣類。這些魚類跟甲魚、執豚、雲丹、甲殼類一樣,保護它們身體的,不是白堊的,也不是石質的,而是真正骨質的甲殼。這種甲殼有時為立體三角形,有時為立體四方形。

   这些鱼以前我一直没有机会观察过。 我主要想说的是红海、印度洋和近赤道美洲那一部分太平洋所特有的牡蛎类。这些鱼类跟甲鱼、执豚、云丹、甲壳类一样,保护它们身体的,不是白垩的,也不是石质的,而是真正骨质的甲壳。这种甲壳有时为立体三角形,有时为立体四方形。

   我從助手康塞爾每天寫的札記中。又可以舉出這一帶海中所特有的腹魚類,比如紅背脊,白肚腹的針魚,這魚很特別,它有三行縱列的綫紋。還有長七英吋,顏色鮮艷的電魚。其次,作為其他魚屬的標本,可以舉出類似黑褐色蛋時卵形魚,這魚有白色的帶紋,沒有尾:魚虎,這魚是真正的海豪豬,身上多刺,可以鼓起身子,變成一個滿佈尖刺的球;各海洋所同有的海馬魚,會飛的長嘴飛馬魚,這魚的腹鰭很闊大,形狀生得像翼一般,雖然不能高飛,但至少也能跳人空中:構形鴿子魚,這魚的尾上有許多魚鱗的圓環;下巴很長的大顎魚,這是長二十五公分,帶漂亮顏色的美味好吃的魚;灰白的美首魚,這魚的頭部是高低不乎的;無數會跳的奇形魚,這魚身上帶黑紋,長長的腹鰭,能以驚人的速度在水面上溜來溜去:美麗的風帆魚,這魚可以豎起所有的鰭,就像向着順流扯起布帆來一樣;華美的彩魚,這魚受大自然的特別優待,一身具有黃、天藍、銀白和金黃各種顏色;絨翼魚,這魚的翼全由絲條組成;老是沾上污泥的刺鰭魚,這魚發出蟋嗦的聲音;海幼魚,這魚的肝被認為有毒;波帝魚,這魚在眼睛上戴有一個會動的眼罩,最後,管狀的長嘴哨子…… 魚,這魚是真正的海中家雀,帶有一支槍,夏斯包式和雷明答式槍的製造者所沒有想到的一種槍,射出一滴水就可以把昆蟲打死。

   我从助手康塞尔每天写的札记中。又可以举出这一带海中所特有的腹鱼类,比如红背脊,白肚腹的针鱼,这鱼很特别,它有三行纵列的线纹。还有长七英寸,颜色鲜艳的电鱼。其次,作为其他鱼属的标本,可以举出类似黑褐色蛋时卵形鱼,这鱼有白色的带纹,没有尾:鱼虎,这鱼是真正的海豪猪,身上多刺,可以鼓起身子,变成一个满布尖刺的球;各海洋所同有的海马鱼,会飞的长嘴飞马鱼,这鱼的腹鳍很阔大,形状生得像翼一般,虽然不能高飞,但至少也能跳人空中:构形鸽子鱼,这鱼的尾上有许多鱼鳞的圆环;下巴很长的大颚鱼,这是长二十五公分,带漂亮颜色的美味好吃的鱼;灰白的美首鱼,这鱼的头部是高低不乎的;无数会跳的奇形鱼,这鱼身上带黑纹,长长的腹鳍,能以惊人的速度在水面上溜来溜去:美丽的风帆鱼,这鱼可以竖起所有的鳍,就像向着顺流扯起布帆来一样;华美的彩鱼,这鱼受大自然的特别优待,一身具有黄、天蓝、银白和金黄各种颜色;绒翼鱼,这鱼的翼全由丝条组成;老是沾上污泥的刺鳍鱼,这鱼发出蟋嗦的声音;海幼鱼,这鱼的肝被认为有毒;波帝鱼,这鱼在眼睛上戴有一个会动的眼罩,最后,管状的长嘴哨子…… 鱼,这鱼是真正的海中家雀,带有一支枪,夏斯包式和雷明答式枪的制造者所没有想到的一种枪,射出一滴水就可以把昆虫打死。

   拉色別德所分類的第八十九種魚屬,屬於骨質魚類的第二亞綱,特徵為有一個鰓蓋和一塊鰓膜,在這個屬裡我看到有蝎子魚,這魚的頭上有尖刺,只有一個脊緒,這些魚按照所屬的不同亞屬,細小的鱗或有或沒有。第二亞屬中有一些兩指魚的品種、這魚長三至四分米,身上有黃色帶紋,頭的形狀很是古怪。至于第一亞屬,也有一些外號稱為“海檐賒”的怪魚品種,這是腦袋很大的魚,頭上有時帶很深的皺紋,有時腫起一個一個的瘤,身上各處帶利刺和疙瘩,有長短不一和看來很可怕的角’,身上和尾上滿是鷄眼,這魚的利刺刺人很危險,是使人討厭、害怕的魚。

   拉色别德所分类的第八十九种鱼属,属于骨质鱼类的第二亚纲,特征为有一个鳃盖和一块鳃膜,在这个属里我看到有蝎子鱼,这鱼的头上有尖刺,只有一个脊绪,这些鱼按照所属的不同亚属,细小的鳞或有或没有。第二亚属中有一些两指鱼的品种、这鱼长三至四分米,身上有黄色带纹,头的形状很是古怪。至于第一亚属,也有一些外号称为“海檐赊”的怪鱼品种,这是脑袋很大的鱼,头上有时带很深的皱纹,有时肿起一个一个的瘤,身上各处带利刺和疙瘩,有长短不一和看来很可怕的角’,身上和尾上满是鸡眼,这鱼的利刺刺人很危险,是使人讨厌、害怕的鱼。

   從1月21日至23日,諾第留斯號每天二十四小時走二百五十里,即五百四十海里,也就是說每小時走二十二海里。

   从1月21日至23日,诺第留斯号每天二十四小时走二百五十里,即五百四十海里,也就是说每小时走二十二海里。

   我們所以能在走的時候認識各種各樣的魚,是因為這些魚受電光的吸引,前來陪伴我們,大部分的魚追不上船的速度,不久就落在後面,但有些魚在一定的時間內仍然可以跟上來,在諾第留斯號附近的海水中浮游。

   我们所以能在走的时候认识各种各样的鱼,是因为这些鱼受电光的吸引,前来陪伴我们,大部分的鱼追不上船的速度,不久就落在后面,但有些鱼在一定的时间内仍然可以跟上来,在诺第留斯号附近的海水中浮游。

   24日晨,在南緯12度5分,東經94度33分,我們望見了企林島,這是造礁珊瑚浮起的島,島上有很多高大好看的椰子樹,達爾丈和費茲一羅亞船長曾到過這島。諾第留斯號在距離不遠的水中沿這座荒島的懸崖行駛。它的打撈機打了許多腔腸類和棘皮類動物,以及軟體動物門的好些新奇介殼動物。

   24日晨,在南纬12度5分,东经94度33分,我们望见了企林岛,这是造礁珊瑚浮起的岛,岛上有很多高大好看的椰子树,达尔丈和费兹一罗亚船长曾到过这岛。诺第留斯号在距离不远的水中沿这座荒岛的悬崖行驶。它的打捞机打了许多腔肠类和棘皮类动物,以及软体动物门的好些新奇介壳动物。

   不久,企林島在天邊看不見了,航行路線是指着西北,向印度半島的尖端駛去!

   不久,企林岛在天边看不见了,航行路线是指着西北,向印度半岛的尖端驶去!

   那天,尼德-蘭對我說:“到了有文化的地方了。這當然比巴布亞強得多,在巴布亞碰見的野蠻人比鹿還多呢! 教授,在這印度半島的陸地上,有馬路,鐵路,有英國的、法國的和印度的城市。走五英里路,一定可以碰到一個本國人。嗯!跟尼摩船長不客氣,離開他的機會,現在不是到來了嗎?”

   那天,尼德-兰对我说:“到了有文化的地方了。这当然比巴布亚强得多,在巴布亚碰见的野蛮人比鹿还多呢! 教授,在这印度半岛的陆地上,有马路,铁路,有英国的、法国的和印度的城市。走五英里路,一定可以碰到一个本国人。嗯!跟尼摩船长不客气,离开他的机会,现在不是到来了吗?”

   “不,尼德,不,”我聲調很堅決地回答他,“像你們水手說的,讓它跑去。諾第留斯號走近人居住的地方,它要回到歐洲去了,讓它帶我們去吧。一到我們的歐洲海中,我們要謹慎小心地出主意,決定我們要做的事情。並且,我想足摩船長不會讓我們踏上馬拉巴爾①或科羅曼德爾②海岸,像在新幾內亞森林中一樣去打獵。”

   “不,尼德,不,”我声调很坚决地回答他,“像你们水手说的,让它跑去。诺第留斯号走近人居住的地方,它要回到欧洲去了,让它带我们去吧。一到我们的欧洲海中,我们要谨慎小心地出主意,决定我们要做的事情。并且,我想足摩船长不会让我们踏上马拉巴尔①或科罗曼德尔②海岸,像在新几内亚森林中一样去打猎。”

   “那麼!先生,我們不要他的准許不成嗎?”

   “那么!先生,我们不要他的准许不成吗?”

   我不回答加拿大人。我不願意爭論。實際上,對於命運中所能有的一切機會,我心中都要儘力思考。難道不正是命運把我送到諾第留斯號船上來的嗎?

   我不回答加拿大人。我不愿意争论。实际上,对于命运中所能有的一切机会,我心中都要尽力思考。难道不正是命运把我送到诺第留斯号船上来的吗?

   從企林島起,船行速度一般他說已慢下來。行程也比較任意,時常把我們拉到很深的地方去。船員使用了幾次縱斜機板,船內部槓桿可以把機板對浮標線作傾斜的移動。 我們這樣就一直到了二三公里深的地方,但對於這一萬三千米的探測器都還不能達到底的印度海的深處,從未加以實測。至于低水層的溫度,溫度表老是不變地指着四度。 不過在上面水層中,我注意到,在深水處的水總比大海面的水寒冷。

   从企林岛起,船行速度一般他说已慢下来。行程也比较任意,时常把我们拉到很深的地方去。船员使用了几次纵斜机板,船内部杠杆可以把机板对浮标线作倾斜的移动。 我们这样就一直到了二三公里深的地方,但对于这一万三千米的探测器都还不能达到底的印度海的深处,从未加以实测。至于低水层的温度,温度表老是不变地指着四度。 不过在上面水层中,我注意到,在深水处的水总比大海面的水寒冷。

   1月25日,洋面完全荒涼,什麼也沒有,這一天諾第留斯號是浮出水面來度過的。強大的推進器攪動水波,把水流噴人高空。在這種情況下,人們怎麼會不把它當作一條巨大的鯨魚類動物呢?這一天四分之三的時間我都在乎台上。我遠望大海。天邊什麼也沒有,只在下午四點的時候-,有一艘長形的汽船,跟我們對渡而行,在西方行駛。這船的桅杆有一個時候可以看見,但它不可能看見緊挨着水面的諾第留斯號。我想這艘汽船是屬於印度半島和東方航線輪船公司的,它航行于錫蘭島和悉尼之間,中途停泊在佐治玉呷和墨爾本港。

   1月25日,洋面完全荒凉,什么也没有,这一天诺第留斯号是浮出水面来度过的。强大的推进器搅动水波,把水流喷人高空。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怎么会不把它当作一条巨大的鲸鱼类动物呢?这一天四分之三的时间我都在乎台上。我远望大海。天边什么也没有,只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有一艘长形的汽船,跟我们对渡而行,在西方行驶。这船的桅杆有一个时候可以看见,但它不可能看见紧挨着水面的诺第留斯号。我想这艘汽船是属于印度半岛和东方航线轮船公司的,它航行于锡兰岛和悉尼之间,中途停泊在佐治玉呷和墨尔本港。

   下午五點的時候,在熱帶地方白天和黑夜之間的短暫的黃昏來臨之前,康塞爾和我看到一個新奇的景象,使我們驚嘆。

   下午五点的时候,在热带地方白天和黑夜之间的短暂的黄昏来临之前,康塞尔和我看到一个新奇的景象,使我们惊叹。

   那是一種迷人的動物,照古代人的說法,碰見它,就預告將有好運氣到來。亞里士多德,雅典尼③,普林尼,奧比安②,研究過它的性情嗜好,並且使盡希臘和意大利學者們所有的詩詞來對待它。他們稱它為“諾第留斯”和“龐比留斯”。但近代科學沒有接受這個名稱,這種軟體動物現在名為“阿哥那提”——肛魚。

   那是一种迷人的动物,照古代人的说法,碰见它,就预告将有好运气到来。亚里士多德,雅典尼③,普林尼,奥比安②,研究过它的性情嗜好,并且使尽希腊和意大利学者们所有的诗词来对待它。他们称它为“诺第留斯”和“庞比留斯”。但近代科学没有接受这个名称,这种软体动物现在名为“阿哥那提”——肛鱼。

   這時候在洋面上走動的正是這肛魚屬的一群。在我們看來,有幾千幾萬條。它們是帶突瘤的肛魚屬,是印度洋特有的一種。這些美麗的軟體動物是向後倒退來行動的,它們使用運動管,把吐出的水從管中排出,就走動起來了。它們有八根觸鬚,其中六根又長又細,浮在水面上,其他兩根彎圓作掌形,迎鳳張開,像輕帆那樣。

   这时候在洋面上走动的正是这肛鱼属的一群。在我们看来,有几千几万条。它们是带突瘤的肛鱼属,是印度洋特有的一种。这些美丽的软体动物是向后倒退来行动的,它们使用运动管,把吐出的水从管中排出,就走动起来了。它们有八根触须,其中六根又长又细,浮在水面上,其他两根弯圆作掌形,迎凤张开,像轻帆那样。

   我完全可以看見它們的螺旋波紋的介殼,居維埃的比方很恰當,說這殻是一隻精美的小艇。是的,這殻真正是一隻小船,雖然它是這個動物分泌出來的,但它沒有緊緊附着它,而是它把這動物裝載在裡面。

   我完全可以看见它们的螺旋波纹的介壳,居维埃的比方很恰当,说这壳是一只精美的小艇。是的,这壳真正是一只小船,虽然它是这个动物分泌出来的,但它没有紧紧附着它,而是它把这动物装载在里面。

   “肛魚可以自由離開它的介殼,”我對康塞永說,“但它從不離開它。”

   “肛鱼可以自由离开它的介壳,”我对康塞永说,“但它从不离开它。”

   “尼摩船長就是這樣,”康塞爾很恰當地回答,“所以稱他的船為肛魚號更恰當些。”

   “尼摩船长就是这样,”康塞尔很恰当地回答,“所以称他的船为肛鱼号更恰当些。”

   大約有一個鐘頭左右,諾第留斯號在這群軟體動物中例行駛。一會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把它:們嚇住了。它們好像聽到信號一樣,所有的帆一下子都捲起來了,胳膊都收回去了,身體都縮起來了,翻倒的介殼改變了重心,整個隊伍都沉在水波中不見了。這是一瞬間的事,從來沒有一隻艦隊的演習能執行這麼整齊劃一的動作。

   大约有一个钟头左右,诺第留斯号在这群软体动物中例行驶。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突然把它:们吓住了。它们好像听到信号一样,所有的帆一下子都卷起来了,胳膊都收回去了,身体都缩起来了,翻倒的介壳改变了重心,整个队伍都沉在水波中不见了。这是一瞬间的事,从来没有一只舰队的演习能执行这么整齐划一的动作。

   這時候,黑夜突然來臨,微風僅能掀起一些海浪在諾第留斯號邊緣下緩慢地推過去。

   这时候,黑夜突然来临,微风仅能掀起一些海浪在诺第留斯号边缘下缓慢地推过去。

   第二天,1月26日,我們在東經82度上穿過了赤道綫,船又回到北半球了。

   第二天,1月26日,我们在东经82度上穿过了赤道线,船又回到北半球了。

   這一天,一大群鮫魚陪着我們。這些可怕的動物在這一帶海中繁殖,使這一帶變成很危險的地方。其中有背脊栗子色,肚腹灰白色的煙色鯨,嘴裡有十二排長牙;有睛點鮫,這鮫脖子上有一個大黑點。被白圓圈圈起來,很像一隻眼睛;有淡黃蚊,嘴臉圓形,帶有灰點。這些力大的動物時常衝撞客廳的玻璃,來勢猛烈,使人害怕。尼德-蘭情不自禁了。他要上水面去調叉這些怪物,尤其有一種鯊魚鮫類。 嘴中有一列一列的牙,組成花紋一樣,又有一種虎皮大蚊,長五米,特別刺激他,使他技癢,忍耐不住。但諾第留斯號增加速度,不久就把這些最炔的鮫魚都甩在後面了。

   这一天,一大群鲛鱼陪着我们。这些可怕的动物在这一带海中繁殖,使这一带变成很危险的地方。其中有背脊栗子色,肚腹灰白色的烟色鲸,嘴里有十二排长牙;有睛点鲛,这鲛脖子上有一个大黑点。被白圆圈圈起来,很像一只眼睛;有淡黄蚊,嘴脸圆形,带有灰点。这些力大的动物时常冲撞客厅的玻璃,来势猛烈,使人害怕。尼德-兰情不自禁了。他要上水面去调叉这些怪物,尤其有一种鲨鱼鲛类。 嘴中有一列一列的牙,组成花纹一样,又有一种虎皮大蚊,长五米,特别刺激他,使他技痒,忍耐不住。但诺第留斯号增加速度,不久就把这些最炔的鲛鱼都甩在后面了。

   1月27日,在廣闊的孟加拉灣口,我們好幾次碰見了淒慘怕人的景象!有很多屍體浮在水波上面。那是印度城市中的死人,從恆河流下,輸送到大海,因為這地方的唯一掩埋者——騖烏——沒有能完全吞食他們。但海中鯨魚很多,可以幫助騖鳥來完成這件喪氣事。

   1月27日,在广阔的孟加拉湾口,我们好几次碰见了凄惨怕人的景象!有很多尸体浮在水波上面。那是印度城市中的死人,从恒河流下,输送到大海,因为这地方的唯一掩埋者——骛乌——没有能完全吞食他们。但海中鲸鱼很多,可以帮助骛鸟来完成这件丧气事。

   晚上七點左右,諾第留斯號在奶海裡航行,船身一半在水裡,一半露在水面上。一望無際的大洋呈侞白色。這是月光的力量嗎?不是的,因為新月還不到兩天,早在陽光中水平綫下不見了。整個天空,雖然有星光照亮,但跟水上的白色對比,顯得很黯淡。

   晚上七点左右,诺第留斯号在奶海里航行,船身一半在水里,一半露在水面上。一望无际的大洋呈侞白色。这是月光的力量吗?不是的,因为新月还不到两天,早在阳光中水平线下不见了。整个天空,虽然有星光照亮,但跟水上的白色对比,显得很黯淡。

   康塞爾以為自己的眼睛昏花了,不敢相信,他問我這種新奇現象的原因。很幸運,我可以答得出來。

   康塞尔以为自己的眼睛昏花了,不敢相信,他问我这种新奇现象的原因。很幸运,我可以答得出来。

   “這就是人們所稱道的奶海,”我對他說,“是闊大的白色水流,時常在盎波尼島海岸和這一帶海中看到。”

   “这就是人们所称道的奶海,”我对他说,“是阔大的白色水流,时常在盎波尼岛海岸和这一带海中看到。”

   “不過,”康塞爾問,“先生可以讓我知道是什麼原因產生這種效果嗎?因為,我想這海水並沒有變成奶呀!”

   “不过,”康塞尔问,“先生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产生这种效果吗?因为,我想这海水并没有变成奶呀!”

   “不,康塞爾,這種使你驚奇的白色是由於水中有無數億萬的細微滴蟲,那是一種發光的微蟲,外形是膠質無色的,有一根頭髮那樣厚,長也不超過一毫米的五分之一。這些微生滴蟲在好幾里長的海面上彼此連接起來、形成一片白色。”

   “不,康塞尔,这种使你惊奇的白色是由于水中有无数亿万的细微滴虫,那是一种发光的微虫,外形是胶质无色的,有一根头发那样厚,长也不超过一毫米的五分之一。这些微生滴虫在好几里长的海面上彼此连接起来、形成一片白色。”

   “好幾里長!”康塞爾喊道。

   “好几里长!”康塞尔喊道。

   “是的,老實人、你不用去計算這些滴蟲的數量。你一定算不出來,因為我聽說過,某些航海家在這奶海上走了四十多海里遠。

   “是的,老实人、你不用去计算这些滴虫的数量。你一定算不出来,因为我听说过,某些航海家在这奶海上走了四十多海里远。

   在幾小時內,諾第留斯號的沖角衝開這白色水流,向前行駛,我看見它沒有聲響地在這肥皂泡沫的水面上溜過去,就像在海灣中、順流和逆流相衝時所形成的水沫上面行駛那樣。

   在几小时内,诺第留斯号的冲角冲开这白色水流,向前行驶,我看见它没有声响地在这肥皂泡沫的水面上溜过去,就像在海湾中、顺流和逆流相冲时所形成的水沫上面行驶那样。

   半夜左右,海面忽然又現出乎常的顏色來,但在我們船後面,直至天邊盡處,天空反映着水面的白色,很久都像受北極的模糊曙光澈照一樣。

   半夜左右,海面忽然又现出乎常的颜色来,但在我们船后面,直至天边尽处,天空反映着水面的白色,很久都像受北极的模糊曙光澈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