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二万里

海底二萬里

   第一部 第十五章

   第一部 第十五章

   一封邀请书

   一封邀請書

   第二夭,十一月九日,我足足睡了十二个钟头才醒来。康塞尔来了,他习惯地问我“先生晚上睡得好”,接着就干起活来了。他不去惊动他的朋友,那个加拿大人,让他像瞌睡虫那样在房中睡觉。

   第二夭,十一月九日,我足足睡了十二個鐘頭才醒來。康塞爾來了,他習慣地問我“先生晚上睡得好”,接着就幹起活來了。他不去驚動他的朋友,那個加拿大人,讓他像瞌睡蟲那樣在房中睡覺。

   我让这个好好先生随心所欲他说话,没有回答他的每一句。我一心想着为什么还看不见尼摩船长,从我们昨天聚谈以后,他一直没有露面,我希望今天能看到他。

   我讓這個好好先生隨心所欲他說話,沒有回答他的每一句。我一心想著為什麼還看不見尼摩船長,從我們昨天聚談以後,他一直沒有露面,我希望今天能看到他。

   我很快穿好了贝足丝织造的衣服。这一身衣料不止一次引起了康塞尔的思索。我告诉他,这身衣料是由发光的、丝一般柔软的纤维制成,这些纤维产在海石上,是地中海沿岸很丰富的一种像“猪腔形”介壳贝类留下的。从前人们拿来做成很好看的衣料,袜子,手套,因为它们又软又暖。诺第留斯号的船员一点不需要陆地上的棉花、羊毛和蚕丝,就可以穿起物美价廉的衣服。

   我很快穿好了貝足絲織造的衣服。這一身衣料不止一次引起了康塞爾的思索。我告訴他,這身衣料是由發光的、絲一般柔軟的纖維製成,這些纖維產在海石上,是地中海沿岸很豐富的一種像“豬腔形”介殼貝類留下的。從前人們拿來做成很好看的衣料,襪子,手套,因為它們又軟又暖。諾第留斯號的船員一點不需要陸地上的棉花、羊毛和蠶絲,就可以穿起物美價廉的衣服。

   我穿好了衣服就到客厅去,那里还没有人。

   我穿好了衣服就到客廳去,那裡還沒有人。

   我于是钻研那些玻璃柜中堆积着的贝类学上的宝藏,全神贯注地研究。我也潜心搜索那宽大的植物标本库,库里充满着海中最希罕的植物,它们虽然风干了,但仍然保存着令人赞美的颜色。在这些珍贵的水产植物中间,我看到了那些坏生的海苔,孔雀昆布,葡萄叶形的海藻,粒状的水马齿,大红色的柔软海草,扇子形的海苑,吸盘草,这草很像外形下陷的冬菇,很久以来就被归人植虫动物的一类,最后我看到了整个一组的海藻类植物。

   我於是鑽研那些玻璃櫃中堆積着的貝類學上的寶藏,全神貫注地研究。我也潛心搜索那寬大的植物標本庫,庫裡充滿着海中最希罕的植物,它們雖然風乾了,但仍然保存着令人讚美的顏色。在這些珍貴的水產植物中間,我看到了那些壞生的海苔,孔雀昆布,葡萄葉形的海藻,粒狀的水馬齒,大紅色的柔軟海草,扇子形的海苑,吸盤草,這草很像外形下陷的冬菇,很久以來就被歸人植蟲動物的一類,最後我看到了整個一組的海藻類植物。

   整整一天过去了,尼摩船长始终没有来看我。客厅的嵌板没有打开也许人家不愿意我们对于美丽的事物接触得太多吧。

   整整一天過去了,尼摩船長始終沒有來看我。客廳的嵌板沒有打開也許人家不願意我們對於美麗的事物接觸得太多吧。

   诺第留斯号行驶的方向仍是东北偏东,速度为每小时十二海里,距离海面五十至六十米。

   諾第留斯號行駛的方向仍是東北偏東,速度為每小時十二海里,距離海面五十至六十米。

   第三天,11月10日,还是没有人,同样是冷清清的。我看见一个船员。尼德-兰和康塞尔跟我在一起过了大半天。他们对船长的不可理解的不露面很惊讶,这个奇异的人病了吗?他要改变他怎样安排我们的计划吗?

   第三天,11月10日,還是沒有人,同樣是冷清清的。我看見一個船員。尼德-蘭和康塞爾跟我在一起過了大半天。他們對船長的不可理解的不露面很驚訝,這個奇異的人病了嗎?他要改變他怎樣安排我們的計劃嗎?

   总而言之,正像康塞尔说的,我们享受到完全的自由,我们吃得很讲究。我们的主人完全遵守他约定的条款。我们不能抱怨,而且,我们意想不到的遭遇使我们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光这一点,我们就没有权利控诉他。

   總而言之,正像康塞爾說的,我們享受到完全的自由,我們吃得很講究。我們的主人完全遵守他約定的條款。我們不能抱怨,而且,我們意想不到的遭遇使我們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光這一點,我們就沒有權利控訴他。

   这一天我开始写这次奇遇的日记,这样,我可以详尽而确切地把事情记录下来;我是用海中大叶藻制的纸写日记,这也是一件新奇的事。

   這一天我開始寫這次奇遇的日記,這樣,我可以詳盡而確切地把事情記錄下來;我是用海中大葉藻制的紙寫日記,這也是一件新奇的事。

   月11日,大清早,诺第留斯号的内部全换了新鲜空气,我知道我们现在又回到洋面上来补充氧气。我向中央楼梯走去,走上平台。

   月11日,大清早,諾第留斯號的內部全換了新鮮空氣,我知道我們現在又回到洋面上來補充氧氣。我向中央樓梯走去,走上平台。

   这时是早晨六点。我看见天是陰的,海也发暗,但相当平静。差不多没有波浪。我希望在平台上碰见尼摩船长,他会来吗)我只看见领航人关在他那玻璃笼间里。我坐在小艇外壳的突出部分,很自在地呼吸着海上的新鲜空气。

   這時是早晨六點。我看見天是陰的,海也發暗,但相當平靜。差不多沒有波浪。我希望在平台上碰見尼摩船長,他會來嗎)我只看見領航人關在他那玻璃籠間裡。我坐在小艇外殼的突出部分,很自在地呼吸着海上的新鮮空氣。

   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浓雾渐渐消散了。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天际涌出。海面被阳光照射得像燃着了的火药,发出一片红光。云彩散在高空,染上深浅不同的色泽,无数的“猫舌头”预告今天整天都要刮风。

   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濃霧漸漸消散了。一輪紅日從東方的天際湧出。海面被陽光照射得像燃着了的火藥,發出一片紅光。雲彩散在高空,染上深淺不同的色澤,無數的“貓舌頭”預告今天整天都要颳風。

   可是对于大风暴也不惊怕的诺第留斯号,普通的风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對於大風暴也不驚怕的諾第留斯號,普通的風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正在欣赏使人愉快的日出景象,忽然听到有人走上平台来。

   我正在欣賞使人愉快的日出景象,忽然聽到有人走上平台來。

   我正准备招呼尼摩船长,但上来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副手。他在平台上向前走,好像没有看见我似的。他拿一架倍数很大的望远镜,十分细心地观察四周的天边、观察过后,他走近嵌板,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的语音拼法完全跟下面写的一样。我所以把它记下来,是因为每天早晨,在同样的情况下,总是听到这句话。这句话是这样:

   我正準備招呼尼摩船長,但上來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副手。他在平台上向前走,好像沒有看見我似的。他拿一架倍數很大的望遠鏡,十分細心地觀察四周的天邊、觀察過後,他走近嵌板,說了一句話,這句話的語音拼法完全跟下面寫的一樣。我所以把它記下來,是因為每天早晨,在同樣的情況下,總是聽到這句話。這句話是這樣:

   “诺土隆一雷斯扑一罗宜一维尔希。”

   “諾土隆一雷斯撲一羅宜一維爾希。”

   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我可说不上来。

   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我可說不上來。

   说了这句话之后,船副又下到船舱去了。我想诺第留斯号又要潜入海底航行了。所以我走回嵌板边,穿过狭长的过道,回到我的房中。

   說了這句話之後,船副又下到船艙去了。我想諾第留斯號又要潛入海底航行了。所以我走回嵌板邊,穿過狹長的過道,回到我的房中。

   这样过了五天,情形一点没有改变。每天早晨,我走上平台,听到同样的人说出同样的话。尼摩船长仍然没有露面。

   這樣過了五天,情形一點沒有改變。每天早晨,我走上平台,聽到同樣的人說出同樣的話。尼摩船長仍然沒有露面。

   我不再指望见他了。到了11月16比我跟尼德-兰和康塞尔回到我房中的时候,看见桌上有一封给我的信。

   我不再指望見他了。到了11月16比我跟尼德-蘭和康塞爾回到我房中的時候,看見桌上有一封給我的信。

   我拿过信来,立刻把信拆开。信上的字体写得清楚……很干净,但带一点古体,使人想起是有些像德文字体。

   我拿過信來,立刻把信拆開。信上的字型寫得清楚……很乾淨,但帶一點古體,使人想起是有些像德文字型。

   这信的内容如下:

   這信的內容如下:

   送交诺第留斯号船上的阿龙纳斯教授

   送交諾第留斯號船上的阿龍納斯教授

   1867年11月16日

   1867年11月16日

   尼摩船长邀请阿龙纳斯教授出去打猎,这次打猎定于明天早晨在克利斯波岛的林中举行。船长希望他没有什么亭,能来参加,同时也很高兴他的同伴能跟他一道来。

   尼摩船長邀請阿龍納斯教授出去打獵,這次打獵定於明天早晨在克利斯波島的林中舉行。船長希望他沒有什麼亭,能來參加,同時也很高興他的同伴能跟他一道來。

   诺第留斯号船长尼摩

   諾第留斯號船長尼摩

   “打猎!尼德-兰喊道。

   “打獵!尼德-蘭喊道。

   “在克利斯波岛的林中!”康塞尔加上一句。

   “在克利斯波島的林中!”康塞爾加上一句。

   “这个怪人要到陆地上去吗?”尼德-兰又说。

   “這個怪人要到陸地上去嗎?”尼德-蘭又說。

   “在我看来,信中是说得清清楚楚的。”我再看了下信

   “在我看來,信中是說得清清楚楚的。”我再看了下信

   “那么,一定要接受邀请,”加拿大人说,“我们该怎么办,到了陆地上就知道了。此外我也很高兴能吃到几块新鲜的野味。”

   “那麼,一定要接受邀請,”加拿大人說,“我們該怎麼辦,到了陸地上就知道了。此外我也很高興能吃到幾塊新鮮的野味。”

   尼摩船长本来是讨厌大陆和岛屿的,现在反来邀我们去林中打猎,这矛盾我不想去求得解释,只是满意地说。

   尼摩船長本來是討厭大陸和島嶼的,現在反來邀我們去林中打獵,這矛盾我不想去求得解釋,只是滿意地說。

   “我们先看看克利斯波岛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們先看看克利斯波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于是查平面地图,在北纬32度40分,西经167度50分的地方,找到一个小岛,它是1801年由克利斯波船长发现的,古老的西班牙地图叫它洛加-德拉-蒲拉达,意译过来就是银石。所以我们现在距出发点约为一千八百海里,诺第留斯号行驶的方向有些改变了,它现在又向东南方驶去。

   我於是查平面地圖,在北緯32度40分,西經167度50分的地方,找到一個小島,它是1801年由克利斯波船长發現的,古老的西班牙地圖叫它洛加-德拉-蒲拉達,意譯過來就是銀石。所以我們現在距出發點約為一千八百海里,諾第留斯號行駛的方向有些改變了,它現在又向東南方駛去。

   我把这个处在太平洋北部的小岛指给我的同伴看。

   我把這個處在太平洋北部的小島指給我的同伴看。

   我对他们说:“尼摩船长即使偶然想上陆地,他一定也要选择那些荒凉无人的地方。”

   我對他們說:“尼摩船長即使偶然想上陸地,他一定也要選擇那些荒涼無人的地方。”

   尼德-兰摇摇头,不答话,一会,康塞尔和他都走开了。不动声色的管事人给我端来晚餐,我用过晚餐以后,心里盘算着明天的事,很久才入睡。

   尼德-蘭搖搖頭,不答話,一會,康塞爾和他都走開了。不動聲色的管事人給我端來晚餐,我用過晚餐以後,心裡盤算着明天的事,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11月:7日,我醒来,觉得诺第留斯号不动了。我赶忙穿上衣服,走进了客厅。

   第二天,11月:7日,我醒來,覺得諾第留斯號不動了。我趕忙穿上衣服,走進了客廳。

   尼摩船长已经在厅里等着我了,他看见我,使站起来向我招呼,问我们跟他一同去打猎有什么不方便没有。

   尼摩船長已經在廳裡等着我了,他看見我,使站起來向我招呼,問我們跟他一同去打獵有什麼不方便沒有。

   既然他一点不提他八天不露面的原因,我也不便打听,所以只是干脆地回答说,我的同伴和我都很乐意跟他去打猎。

   既然他一點不提他八天不露面的原因,我也不便打聽,所以只是乾脆地回答說,我的同伴和我都很樂意跟他去打獵。

   “不过,”我又补上一句,“先生,请允许我向您提一个问题。”

   “不過,”我又補上一句,“先生,請允許我向您提一個問題。”

   “提吧,阿龙纳斯先生,只要我能答复,我就一定答复。“

   “提吧,阿龍納斯先生,只要我能答覆,我就一定答覆。“

   “那么,船长,既然您跟陆地割断了任何联系,您怎会有森林在克利斯波岛上呢?”

   “那麼,船長,既然您跟陸地割斷了任何聯繫,您怎會有森林在克利斯波島上呢?”

   “教授;”船长回答,“我的森林不需要太阳,不需要它的光,也不需要它的热。狮子,老虎,豹子,等等,不管什么四足兽都不能到我的森林中来。林中的一切东西只为我一个人生长。这不是陆地的森林,而是海底的森林。”

   “教授;”船長回答,“我的森林不需要太陽,不需要它的光,也不需要它的熱。獅子,老虎,豹子,等等,不管什麼四足獸都不能到我的森林中來。林中的一切東西只為我一個人生長。這不是陸地的森林,而是海底的森林。”

   “海底的森林!”我喊道。

   “海底的森林!”我喊道。

   “是的,教授。”

   “是的,教授。”

   “您请我到海底森林中去吗?”

   “您請我到海底森林中去嗎?”

   “正是”

   “正是”

   “步行去吗?”

   “步行去嗎?”

   “步行去,而且不沾一点海水。”

   “步行去,而且不沾一點海水。”

   “一面打猎吗?”

   “一面打獵嗎?”

   “一面打猎。”

   “一面打獵。”

   “手拿着猎枪吗?”

   “手拿着獵槍嗎?”

   “手拿着猎枪。“

   “手拿着獵槍。“

   我两眼盯着诺第留斯号的船长、一点没有露出讨好他的神气。

   我兩眼盯着諾第留斯號的船長、一點沒有露出討好他的神氣。

   我想,他的脑子一定有毛病;敢情是最近还发作了一,次,拖了八天,现在还没有好呢。怪可怜的!但愿他发怪脾气,千万不要发狂才好!

   我想,他的腦子一定有毛病;敢情是最近還發作了一,次,拖了八天,現在還沒有好呢。怪可憐的!但願他發怪脾氣,千萬不要發狂才好!

   我的脸色清楚地透露了我这种想法,但尼摩船长不说:什么,只请我跟着他走俄就像不顾一切地听天由命的人一样跟着他。

   我的臉色清楚地透露了我這種想法,但尼摩船長不說:什麼,只請我跟着他走俄就像不顧一切地聽天由命的人一樣跟着他。

   我们到了饭厅,早餐早就摆好在那里了。

   我們到了飯廳,早餐早就擺好在那裡了。

   “阿龙纳斯先生,”船长对我说,“我请您用饭,不要客:气。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话。尽管我答应您可以去林中散步,但我并没有向您保证可以在林中碰到一家饭馆。所以请您尽量吃,就像一个要很迟才能回来吃午饭的人一样地多吃一点。”

   “阿龍納斯先生,”船長對我說,“我請您用飯,不要客:氣。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話。儘管我答應您可以去林中散步,但我並沒有向您保證可以在林中碰到一家飯館。所以請您儘量吃,就像一個要很遲才能回來吃午飯的人一樣地多吃一點。”

   我这顿饭吃得很饱。各式各样的菜是由鱼类,海参,美味的植虫动物,另外还有助消化的海藻类植物,像青红片海藻,苦侞味海藻等等做出来的。饮料是用水和酵素酒合成,这酒是按照勘察加岛人的方法,从有名的海藻,即所谓掌形蔷蔽藻酿造出来的。

   我這頓飯吃得很飽。各式各樣的菜是由魚類,海參,美味的植蟲動物,另外還有助消化的海藻類植物,像青紅片海藻,苦侞味海藻等等做出來的。飲料是用水和酵素酒合成,這酒是按照勘察加島人的方法,從有名的海藻,即所謂掌形薔蔽藻釀造出來的。

   起初,尼摩船长只是吃,不说一句话,后来才对我说:

   起初,尼摩船長只是吃,不說一句話,後來才對我說:

   “阿龙纳斯先生,我邀请您到我的克利斯波岛的森林中打猎的时候,您以为我是自相矛盾。当我告诉您这是海底森林的时候,您以为我是发疯。教授,您不能这样轻易判断

   “阿龍納斯先生,我邀請您到我的克利斯波島的森林中打獵的時候,您以為我是自相矛盾。當我告訴您這是海底森林的時候,您以為我是發瘋。教授,您不能這樣輕易判斷

   “不过,船长,请您相信……”

   “不過,船長,請您相信……”

   “请您耐心听下去,然后再看看您是不是应当责备我发疯和自相矛盾了。”

   “請您耐心聽下去,然後再看看您是不是應當責備我發瘋和自相矛盾了。”

   “我听您说,船长。”

   “我聽您說,船長。”

   “教授,您和我都知道,人只要带了充分的可呼吸的空气,他就可以生活在水底下。工人在水底下工作时,穿上~件不透水的衣服,头上套了一个金属的盒子,再利用打气机和节流器,就可以从水上面获得空气。”

   “教授,您和我都知道,人只要帶了充分的可呼吸的空氣,他就可以生活在水底下。工人在水底下工作時,穿上~件不透水的衣服,頭上套了一個金屬的盒子,再利用打氣機和節流器,就可以從水上面獲得空氣。”

   “那是一套潜水设备。”我说。

   “那是一套潛水設備。”我說。

   “对,可是,带了这套设备,人是不自由的,那条输送空气的胶皮管子把他和打气机连接起来,简直就是一条把他拴在陆地上的锁链,如果我们是这样拴连着诺第留斯号,那我们就不能往远处走了。”

   “對,可是,帶了這套設備,人是不自由的,那條輸送空氣的膠皮管子把他和打氣機連接起來,簡直就是一條把他拴在陸地上的鎖鏈,如果我們是這樣拴連着諾第留斯號,那我們就不能往遠處走了。”

   “那么,可以自由行动的方法是什么呢?”我问。

   “那麼,可以自由行動的方法是什麼呢?”我問。

   “那就是使用您的两个法国同乡——卢格罗尔和德纳露兹创造的器械。为了符合我的要求,我改善了这种器械,靠了这种器械,可以在新的生理条件下在海水中生活,您的器官一点也不感到什么痛苦。它有一个厚钢板制的密封瓶,瓶中满贮五十大气压力压缩的空气。它像士兵的背囊一样,用一条腰带捆在人的背后,瓶的上部像个钢盒,盒中的空气由吹风机躁纵,只在一定的压力下才能流出来。现在通用的卢格罗尔器械,都有两条胶皮管子从钢盒通出来,套在口鼻上罩着的喇叭形东西;其中一条是吸气用的,另一分是呼气用的,人的舌头按照呼吸的需要,控制这两条胶皮管的开关。但是,在海底下受到的压力很大,所以我要像潜水员一样,把我的脑袋装在铜制的圆球中,那两条胶皮管——吸气管和呼气管就连结在这个圆球上。

   “那就是使用您的兩個法國同鄉——盧格羅爾和德納露茲創造的器械。為了符合我的要求,我改善了這種器械,靠了這種器械,可以在新的生理條件下在海水中生活,您的器官一點也不感到什麼痛苦。它有一個厚鋼板制的密封瓶,瓶中滿貯五十大氣壓力壓縮的空氣。它像士兵的背囊一樣,用一條腰帶捆在人的背後,瓶的上部像個鋼盒,盒中的空氣由吹風機躁縱,只在一定的壓力下才能流出來。現在通用的盧格羅爾器械,都有兩條膠皮管子從鋼盒通出來,套在口鼻上罩着的喇叭形東西;其中一條是吸氣用的,另一分是呼氣用的,人的舌頭按照呼吸的需要,控制這兩條膠皮管的開關。但是,在海底下受到的壓力很大,所以我要像潛水員一樣,把我的腦袋裝在銅製的圓球中,那兩條膠皮管——吸氣管和呼氣管就連結在這個圓球上。

   ”好极了,尼摩船长。不过您所携带的空气很快就会用完的,空气中只含有百分之十五的氧时,就不宜再呼吸了。”

   ”好極了,尼摩船長。不過您所攜帶的空氣很快就會用完的,空氣中只含有百分之十五的氧時,就不宜再呼吸了。”

   “可不是,但我跟您说过,阿龙纳斯先生,诺第留斯号的打气机使我可以把高压压缩的空气装进去,在这种条件下,这套器械的密封瓶能供应的空气足够我呼吸九到十小时。”

   “可不是,但我跟您說過,阿龍納斯先生,諾第留斯號的打氣機使我可以把高壓壓縮的空氣裝進去,在這種條件下,這套器械的密封瓶能供應的空氣足夠我呼吸九到十小時。”

   “我再没有什么可以非难的了,”我回答,“但我要问,您在海底下行动是靠什么来照明呢?”

   “我再沒有什麼可以非難的了,”我回答,“但我要問,您在海底下行動是靠什麼來照明呢?”

   “我用的是兰可夫灯,阿龙纳斯先生。呼吸器放在我背上,探照灯带在我腰间。探照灯装有一组本生电池,但我不用氯化钾,而用海中含量很多的氯化钠来发电。用一个感应线圈把发生的电收集起来,送到特制的灯泡。灯泡中有一根弯曲的玻璃管,管中只有少量的二氧化碳气。使用探照灯的时候,二氧化碳气发出一种连续不断的白光,照亮起来。有了这些设备,我就可以呼吸,可以看见。”

   “我用的是蘭可夫燈,阿龍納斯先生。呼吸器放在我背上,探照燈帶在我腰間。探照燈裝有一組本生電池,但我不用氯化鉀,而用海中含量很多的氯化鈉來發電。用一個感應線圈把發生的電收集起來,送到特製的燈泡。燈泡中有一根彎曲的玻璃管,管中只有少量的二氧化碳氣。使用探照燈的時候,二氧化碳氣發出一種連續不斷的白光,照亮起來。有了這些設備,我就可以呼吸,可以看見。”

   “尼摩船长,您对我提出的所有反对意见,都作了十分有力的答复,现在我再也不能怀疑了。不过,我虽然不得不承认卢格罗尔呼吸器和兰可夫探照灯,但我对那支猎枪,眈是您要我携带的这件武器,还不得不保留我的意见。“

   “尼摩船長,您對我提出的所有反對意見,都作了十分有力的答覆,現在我再也不能懷疑了。不過,我雖然不得不承認盧格羅爾呼吸器和蘭可夫探照燈,但我對那支獵槍,眈是您要我攜帶的這件武器,還不得不保留我的意見。“

   “这不是什么火药枪。”船长回答。

   “這不是什麼火藥槍。”船長回答。

   “那么,是气枪吗?”

   “那麼,是氣槍嗎?”

   “可不是。船上没有硝石,没有硫磺,没有木炭,您要我怎么制造火药呢?”

   “可不是。船上沒有硝石,沒有硫磺,沒有木炭,您要我怎麼製造火藥呢?”

   “还有,”我说,“海水比空气重八百五十五倍,在这种环境中开枪要有实效,首先就要克服这种巨大的压力。”

   “還有,”我說,“海水比空氣重八百五十五倍,在這種環境中開槍要有實效,首先就要克服這種巨大的壓力。”

   “这不能算作一个理由。现在有一种枪,是按照富尔顿的设计,由英国人菲力哥尔和布列、法国人傅尔西、意大利人兰帝加以改进的,它装有特殊的开关,可以在海水中射击。但是我要再一次告诉您,我没有火药,只能用压缩空气代替,这种空气是诺第留斯号的打气机可以大量供应的。”

   “這不能算作一個理由。現在有一種槍,是按照富爾頓的設計,由英國人菲力哥爾和布列、法國人傅爾西、意大利人蘭帝加以改進的,它裝有特殊的開關,可以在海水中射擊。但是我要再一次告訴您,我沒有火藥,只能用壓縮空氣代替,這種空氣是諾第留斯號的打氣機可以大量供應的。”

   “可是这空气很快就会用完的。”

   “可是這空氣很快就會用完的。”

   “不错,但我带有卢格罗尔瓶,不是能按需要随时供应::空气吗?只要按需要装上一个开关龙头就够了此外,阿龙纳斯先生、您自己就将亲身看到,水底打猎并不费大量的空气和很多的子弹。”

   “不錯,但我帶有盧格羅爾瓶,不是能按需要隨時供應::空氣嗎?只要按需要裝上一個開關龍頭就夠了此外,阿龍納斯先生、您自己就將親身看到,水底打獵並不費大量的空氣和很多的子彈。”

   “但是,在这种看不太清楚的地方,在这个比空气重得多的海水中间,我觉得发出的枪弹不能打得很远,并且也很难命中吧?”

   “但是,在這種看不太清楚的地方,在這個比空氣重得多的海水中間,我覺得發出的槍彈不能打得很遠,並且也很難命中吧?”

   “先生,用这种枪,每一发都是可以致命的,并且,动物一被打中,不管伤得怎样轻微,它必然像被雷击一般,立即倒下来。”

   “先生,用這種槍,每一發都是可以致命的,並且,動物一被打中,不管傷得怎樣輕微,它必然像被雷擊一般,立即倒下來。”

   “为什么呢?”

   “為什麼呢?”

   “因为这枪发出的子弹并不是普通的子弹,这是奥地利化学家列妮布洛克发明的一种小波璃球,我船上储备了许多,这种小玻璃球装有钢的套子,下面又加了铅底,象真正的来顿瓶一样,里面具有很高的电压。就是最轻微的冲击,也要炸开,被打中的动物,不管怎样强大有力,也得倒下来死去。我要告诉您,它不比四号子弹大,普通猎枪的弹盒可以装上十个。”

   “因為這槍發出的子彈並不是普通的子彈,這是奧地利化學家列妮布洛克發明的一種小波璃球,我船上儲備了許多,這種小玻璃球裝有鋼的套子,下面又加了鉛底,象真正的來頓瓶一樣,裡面具有很高的電壓。就是最輕微的衝擊,也要炸開,被打中的動物,不管怎樣強大有力,也得倒下來死去。我要告訴您,它不比四號子彈大,普通獵槍的彈盒可以裝上十個。”

   “我再不争论了,”我从桌旁站起来说,“我只有拿起我的枪来就是了。您去哪里,我就跟您去哪里。”

   “我再不爭論了,”我從桌旁站起來說,“我只有拿起我的槍來就是了。您去哪裡,我就跟您去哪裡。”

   船长领我到诺第留斯号的后部,走过尼德-兰和康塞尔的舱房门前,我叫了我的两个同伴,他们立即跟着我们出来。

   船長領我到諾第留斯號的後部,走過尼德-蘭和康塞爾的艙房門前,我叫了我的兩個同伴,他們立即跟着我們出來。

   一会儿,我们到了前面,靠近机器房的一个小房子里,我们要在这个小房子中穿起我们的海底打猎衣服来。

   一會兒,我們到了前面,靠近機器房的一個小房子裡,我們要在這個小房子中穿起我們的海底打獵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