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汤姆一夜都没睡好,白天的历险也被带入梦乡。他梦中抓住了宝箱有四次,可是当睡梦消失,他醒后面对的还是那不幸的严酷现实:宝箱化为乌有,他仍是两手空空。一大早,他躺在那儿,回想着伟大的冒险经历,觉得那些事件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有点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于是他突然意识到这次大冒险本身一定是一场梦!这种想法强有力的论点就是他见到的金币数量太多,不敢当真,以前他从没有一下子看过五十块。他和同年孩子们一样,认为什么几万元、成千上万元,只不过是谈谈而已,根本不存在这么大数目的钱。他一刻也没有认为,哪个人真拥有一百美元这样大数目的钱。如果分析一下,他认为埋藏的那部分财宝,只不过是一把真分币和一大堆可观不可及、光亮闪闪的块票而已。
那天晚上,湯姆一夜都沒睡好,白天的歷險也被帶入夢鄉。他夢中抓住了寶箱有四次,可是當睡夢消失,他醒後面對的還是那不幸的嚴酷現實:寶箱化為烏有,他仍是兩手空空。一大早,他躺在那兒,回想著偉大的冒險經歷,覺得那些事件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遠——有點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裡發生的,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於是他突然意識到這次大冒險本身一定是一場夢!這種想法強有力的論點就是他見到的金幣數量太多,不敢當真,以前他從沒有一下子看過五十塊。他和同年孩子們一樣,認為什麼幾萬元、成千上萬元,只不過是談談而已,根本不存在這麼大數目的錢。他一刻也沒有認為,哪個人真擁有一百美元這樣大數目的錢。如果分析一下,他認為埋藏的那部分財寶,只不過是一把真分幣和一大堆可觀不可及、光亮閃閃的塊票而已。
可是他越想,冒险的事情就越历历在目,他倒觉得这也许不是梦,是真的。他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他三口两口吃完早饭后就去找哈克。 哈克坐在一条平底船的船舷上边,两只脚没精打采地放在水里,看上去忧心忡忡。汤姆决定让哈克先开口谈这个问题。他要是不提这事,那足以证明上次的冒险只是场梦。
可是他越想,冒險的事情就越歷歷在目,他倒覺得這也許不是夢,是真的。他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於是他三口兩口吃完早飯後就去找哈克。 哈克坐在一條平底船的船舷上邊,兩隻腳沒精打采地放在水裡,看上去憂心忡忡。湯姆決定讓哈克先開口談這個問題。他要是不提這事,那足以證明上次的冒險只是場夢。
“哈克,你好!”
“哈克,你好!”
“喂,你好。”
“喂,你好。”
一阵沉默。
一陣沉默。
“汤姆,要是把那该死的工具放在枯树那边,我们就拿到钱了,唉,你说糟糕不糟糕!”
“湯姆,要是把那該死的工具放在枯樹那邊,我們就拿到錢了,唉,你說糟糕不糟糕!”
“不是梦,是真的喽!不知怎的,我倒希望它是个梦。骗人是小狗,哈克。”
“不是夢,是真的嘍!不知怎的,我倒希望它是個夢。騙人是小狗,哈克。”
“什么不是梦呀?”
“什麼不是夢呀?”
“欧,就是昨天那件事,我刚才还半信半疑那是个梦。”
“歐,就是昨天那件事,我剛纔還半信半疑那是個夢。”
“梦!要不是那楼梯倒了,你会做更多的梦!我一夜梦得够多的,那个独眼的西班牙鬼子一直追着我——该死的家伙!”
“夢!要不是那樓梯倒了,你會做更多的夢!我一夜夢得夠多的,那個獨眼的西班牙鬼子一直追着我——該死的傢伙!”
“不不,不要咒他死,要找到活人!把钱追出来!”
“不不,不要咒他死,要找到活人!把錢追出來!”
“汤姆,我们不会找到他,人发财的机会又不多,而这次发大财的机会又错过了。不管怎么说,要是见到他,我非发抖不可。”
“湯姆,我們不會找到他,人發財的機會又不多,而這次發大財的機會又錯過了。不管怎麼說,要是見到他,我非發抖不可。”
“对,我也会发抖,不过无论如何得见到他,就是到二号去也要把他挖出来。”
“對,我也會發抖,不過無論如何得見到他,就是到二號去也要把他挖出來。”
“二号,对,就是嘛,我也在想这事,可理不出头绪来,你有何高招?”
“二號,對,就是嘛,我也在想這事,可理不出頭緒來,你有何高招?”
“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太难了,想不出来。哈克,那要么是门牌号码?”
“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太難了,想不出來。哈克,那要麼是門牌號碼?”
“太对了!……不,汤姆,那不是门牌号,这个巴掌大的小镇,这城里就这么巴掌大一块,根本用不着什么门牌号。”
“太對了!……不,湯姆,那不是門牌號,這個巴掌大的小鎮,這城裡就這麼巴掌大一塊,根本用不着什麼門牌號。”
“对,这话不假。让我再想想,这是房间号,是客栈里的,你知道吧。”
“對,這話不假。讓我再想想,這是房間號,是客棧裡的,你知道吧。”
“噢,你说对了!这儿只有两家客栈,会弄明白的。”
“噢,你說對了!這兒只有兩家客棧,會弄明白的。”
“哈克,呆在这儿,等我回来。”
“哈克,獃在這兒,等我回來。”
汤姆立刻出去了,他不喜欢在大众场合下和哈克在一块。他去了有半个小时,他发现在那家较好的客栈里,一个年青的律师长期住在二号,现在也没走。可是那家较差的客栈,二号却是个谜。客栈老板那年青的儿子说,二号一直锁着,除了晚上,从来没有人进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略有点好奇,以那房子“闹鬼”为由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还曾注意到前天晚上,二号里有灯光。
湯姆立刻出去了,他不喜歡在大眾場合下和哈克在一塊。他去了有半個小時,他發現在那家較好的客棧裡,一個年青的律師長期住在二號,現在也沒走。可是那家較差的客棧,二號卻是個謎。客棧老闆那年青的兒子說,二號一直鎖着,除了晚上,從來沒有人進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覺得略有點好奇,以那房子“閙鬼”為由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還曾注意到前天晚上,二號裡有燈光。
“哈克,这就是我调查的结果。我想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二号。”
“哈克,這就是我調查的結果。我想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二號。”
“我想是的,汤姆。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是的,湯姆。你打算怎麼辦?”
“让我想想。”
“讓我想想。”
想了很久之后,汤姆说:
想了很久之後,湯姆說:
“听着,二号后门通着客栈和旧轮窑厂之间的小窄巷子。你去把所有能找到的门钥匙全弄到手,我去偷姨妈的,等天一黑我们就去试门。提醒你注意印第安·乔的动静,他说过要溜回城里打探虚实以便伺机报复。你如果看见他,就跟踪他;他要不进二号,那就不是这个地方。”
“聽著,二號後門通着客棧和舊輪窯廠之間的小窄巷子。你去把所有能找到的門鑰匙全弄到手,我去偷姨媽的,等天一黑我們就去試門。提醒你注意印第安·喬的動靜,他說過要溜回城裡打探虛實以便伺機報復。你如果看見他,就跟蹤他;他要不進二號,那就不是這個地方。”
“乖乖,一个人跟着他,我不干!”
“乖乖,一個人跟着他,我不幹!”
“是晚上去,他肯定看不见你——就是看见了,也不会多想的。”
“是晚上去,他肯定看不見你——就是看見了,也不會多想的。”
“好,如果确确实实是晚上去,我想我去,不过说不准,说不准,试试吧。”
“好,如果確確實實是晚上去,我想我去,不過說不准,說不准,試試吧。”
“要是天黑的话,哈克,我准会跟着他。他也许看到复仇无望,不如去把钱先弄到手。”
“要是天黑的話,哈克,我準會跟着他。他也許看到復仇無望,不如去把錢先弄到手。”
“说得对,汤姆,说得对,我去盯着他,一定去,敲定了。”
“說得對,湯姆,說得對,我去盯着他,一定去,敲定了。”
“这才是好样的!别动摇呀,哈克,我是不会动摇的。”
“這才是好樣的!別動搖呀,哈克,我是不會動搖的。”